先用调查问卷的设计与回收再认识通识教育 1问卷调查意义 苏州大学于 2013 年底正式启动通识教育改革工作,从 2014 级新生开始逐步推行改革思路,目前通识教育课程体系建设已基本完成。为了解经典阅读在苏州大学通识教育中的应用情况,笔者针对苏州大学的通识课教师群体,通过“问卷星”网络平台设计并发放了一份调查问卷,旨在从教学主体层面出发,收集其提供的对相关问题的客观描述及主观意见,从而研究经典阅读应用于通识教育的必要性以及推动其应用中的一系列关键策略。 2问卷设计概况 此份问卷面向苏州大学通识课程教师,围绕“经典阅读在通识教育中的应用”这一主题而展开设计,总共 18 道题,包括单选题、多选题、矩阵量表题等客观题以及主观填空题。为研究将经典阅读应用于通识教育的必要性,笔者向教师们提出 “高校通识教育的目的是什么”、“经典阅读对高校学生的作用有哪些”、“目前通识课程采取何种模式进行”“经典阅读对通识教育是否产生影响”等问题,试图从教师们的回答中了解其对经典阅读与通识教育两者关系的认识,了解教师们青睐的教学模式,以此来论证将经典阅读应用于通识教育的必要性。为研究将经典阅读应用于通识课程之关键策略,笔者从课程教学本身以及教学支撑环境两方面出发,进行问题的设计。在课程教学本身方面,向教师们提问“如何选择经典文本”、“赞同何种教学方式”、“如何设置合理的成绩评价指标”等问题,以期确定关键策略;在教学支撑环境方面,主要围绕图书馆这一主体发问,以了解目前图书馆是否已提供了应有的支撑条件以及该如何改善。问卷最后关于研究主题的主观意见发表区,也是很关键的一部分。通过这一部分,笔者可以了解到通识课教师们很多有价值的观点,以弥补笔者前卷中提问的不足。 3问卷回收概况 本次调查共计发出问卷 100 份,回收问卷 74 份,回收问卷均为有效问卷,故 有效回收率为 74%。在填答问卷的 74 位通识课教师中,年龄跨度为 33-67 岁,男性教师占 54.05%,女性教师占 44.59%(其中有 1 位未填性别信息);从职称方面来看,讲师占 37.84%,副教授占 40.54%,教授占 21.62%;从讲授的通识课程属性来看,自然科学类的占 24.32%,人文社会科学类的占 72.97%(其中有 2 位未填课程属性信息);从教师所属学院来看,包括社会学院、教育学院、文学院、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物理学院、医学院、建筑学院、艺术学院、商学院等 24 个学院。 从问卷问题的整体设置上看,此份问卷适合绝大部分人文社科类通识课程的教师以及大部分自然科学类通识课程的教师进行填答。当然,也有少部分教师在收到问卷后,通过邮件交流向笔者表示此份问卷不适用于其填答。例如《社会•犯罪•被害》这门课,其课程内容以结合法学知识分析具体的实际案例为主。又如《宠物饲养》这一通识课程,主要就是通过讲授与饲养宠物相关的客观常识、科学技巧等等,达到知识普及的教学目的。类似这样的课程,确实不适合以经典阅读的模式开展。因此,本问卷以及本文主要将研究目光聚焦于苏州大学大部分有经典可读、有条件以经典阅读模式开展教学的通识课程。
4将经典阅读应用于通识课程之关键策略 在调查并了解、论证了经典阅读应用于通识教育的必要性之后,笔者就“将经典阅读应用于通识课程之关键策略”展开了进一步的调查研究,通过统计分析,得到了以下几点。 5.1设置合适的书目选择标准 在古今中外浩如烟海的经典著作中,选择一本适合通识课教学、适合学生阅读的经典,显得十分重要。那么该如何选择?选择的过程中应设置什么标准?注重什么因素?笔者将问卷调查中通识课教师们所提及的文本选择标准及注意事项概括为以下两个方面。 4.1紧扣经典自身特性,严格筛选经典文本 如图 4 所示,通识课教师们在选择经典书目时,最为看重的通常有以下特征: (1)影响力。经典之所以为经典,必然拥有其影响力,拥有传承整个人类、各个国家与民族历史文化的作用。这是经典的特征,也是教师在选择经典书目时的基本标准。(2)时间性。不同的时代对于一本书来说意味着新的开端或传统的重新定位,经受了时间的检验的经典文本,其智慧性、重要性自当在时间的恒久性中历久弥新,其内在的丰富性使它对不同人而言都有意义,因此也更具有可重读性[1]。(3)跨文化。除了古今之争,中西之争也是经典书目选择中的焦点问题。往往西方注重实证主义,看世界时通常往微小的方向走,而中国人善于联想,习惯把不同的事物联系起来,往广阔的方向走。选择经典时需要兼顾中国传统经典和西方经典,让学生们明白这两个方向都重要,知识发展是一个循环,大小两方面其实是相辅相成的。 (4)跨学科。不同的学科之间差异很大,但它们并不是彼此孤立的。将不同的学科知识联系起来看待问题,往往能以更全面的视角得到更成熟的理解。通识教育的目的不是肤浅了解或浅薄涉猎,而是培养一种自由的人格及思维,构成终身学习的重要基础。 4.2紧扣学生阅读水平,灵活选择经典文本 首先,通识教育是区别于专业教育的一种基础性教育,是来自各种不同专业的学生坐在同一个课堂里阅读、聆听的教育,可以说,基本上大多数都是与所选通识课程所属领域保持一定距离的学生。例如,选修商学院《理财与生活》这门课的学生多数来自文学院、艺术学院等其他学院,他们此前并未获得多少与理财相关的知识储备,所以从整体上来看,其阅读范围和解读能力相当有限。因此,在选择经典文本时,教师们必须考虑到这一现实情况,既不能过于琐碎,又不可追求专业化形态。要知道这些书并不是为教授们所选,而是为普通大学生所选的[1]。 其次,选择经典文本时应充分把握灵活性,从艰深到浅显,从文言到白话,主要还是要根据阅读主体的阅读水平、阅读对象的典型性来选择。经调查,有 86%的教师倾向于阅读原典,同时超过 50%的教师倾向于阅读选编的经典篇章以及经典的阐释文本。正所谓“因材施教”,只要是结合实际进行选择,便是相对合理有效的。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们要摒弃一些过分浅显甚至庸俗的经典阐释文本,要提防许多现在流行的快餐式的经典解读。这些文本打着经典的旗号,但实际上带有解读者非常强烈的主观色彩,与真正的经典大相径庭,阅读它们也意味着与阅读经典的初衷背道而驰。 5确立合理的教学原则 在教师带学生读经典的通识课程中,当明确两个原则:“通识”当求开放性, “经典阅读”当求文本的封闭性,即:首先把经典当作客观文本,扎扎实实读清楚,领会明白,了解其内在逻辑,然后再追求阐发、扩展、与自身体验相结合,追求各类知识、思想的融会贯通。不能为了阐述抽象的文化概念而牺牲文本本身的准确性和丰富性。实际上,这两个原则并不矛盾,经典文本之封闭性恰恰是通识教育之开放性的前提,两者相互统一。 6建立科学、有效的教学方式 6.1以教师为主导,通过课堂讲授经典 这种教学形式十分接近于大家所熟知的应试教育中的语文课堂。上课前,要求学生提前阅读和熟悉课堂上所要讲授的内容。上课的过程中,教师与学生人手一本教材,主讲老师紧扣文本,对其进行细致的解读,期间可以穿插各家各派对文本的解释,还可以提供与讲授内容相关的阅读材料给学生参考,以助于其更多角度、更深层次的理解。 6.2以学生为主导,分小组进行互动讨论 将一个总人数较多(通常在 40-60 人之间)的大班分成 5 至 6 个小组,每个小组形成一个小集体。学生们在共同阅读经典的基础上,将各自的体会与组员交流分享。或是阅读过程中产生的疑惑不解,或是对某一人物的喜爱、某一观点的批判,又或是由书中内容联想到生活实际后的感悟与体会,都可以自由抒发,自由探讨。在这个互动讨论的过程中,学生通过自己组织的语言相互沟通交流,彼此之间的思维相互摩擦碰撞。而此时教师主要起着引导交流的作用,与学生们更像是同学、朋友。 6.3形成助教制度,由助教带领进行小班讨论 小班讨论,即是在主讲教师进行课程讲授之后,将学生分成若干个小班(一般由 15-20 名学生组成一个小班),并由一名助教主持课堂。讨论班分读书报告和讨 论两个步骤进行。每次课的开始至少给出 15-20 分钟的时间让学生做读书报告,围绕所读经典作品的思想内容、语言风格或人物形象等问题进行评价。报告可以进行口头述评,也可以借助多媒体教学的方式进行。报告结束后,助教老师围绕报告的内容组织学生进行讨论。助教老师也参加讨论,并适当做些点评。讨论课结束后,助教老师与主讲教师会面一次,把讨论课的情况反馈给主讲教师,再由主讲教师对下一次课进行安排[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