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科是中国文坛一位具有乡土意识的作家,以书写乡土中国著称,并多次获得中外文学界的重要奖项。《炸裂志》是阎连科于2013年9月出版的一篇长篇小说,描写了改革开放后炸裂从一个村庄发展为一个超级大都市的发展过程,以地方志的形式展现了在金钱、权利和欲望中农民人性的扭曲与道德的沦丧。小说自发表以来,引起了较大的争议,一方面,一些研究者对这部小说持赞赏的态度,认为这部小说是一部民族志,如王万鹏在《<炸裂志>:民族志小说的典范意义》中认为《炸裂志》是一篇风格鲜明的民族志小说;另一方面,一些研究者指出了《炸裂志》的不足,如杨剑龙、王童、陈蘅瑾等人在《一部城市化批判的仓促之作——阎连科<炸裂志>三人谈》中指出这部小说故事过于概念化,缺乏精心推敲,内容上有自我重复,人物形象过于扁平化。 现阶段,学术界对《炸裂志》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一、寓言化书写。寓言化书写是阎连科创作特点之一,在《炸裂志》中阎连科延续了这一风格。《炸裂志》通过炸裂村的发展历程,反映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现实。王万鹏在《<炸裂志>:民族志小说的典范意义》中认为《炸裂志》不只是一部乡村志,它更像一部民族精神和心灵史。李杰俊在《“正史”、“秘史”和“心史”——阎连科<炸裂志>印象》中从精神层面进一步指出这部小说不仅仅是一部地方志,而且是一部个人志、家族志,还是一部精神志。二、神实主义的创作手法。在《发现小说》中,阎连科提出了“神实主义”的概念,他在《当代文学中的“神实主义写作”——在常熟理工学院“东吴讲堂”上的讲稿》中认为“神实主义,即在创作中摒弃固有真实生活的表面逻辑关系,去探求一种不存在的真实、看不见的真实、被真实掩盖的真实”。一些学者从“神实主义”的创作手法角度来研究《炸裂志》,如王伟军在《<炸裂志>——座“神实主义”的城市》中从故事情节与人物性格塑造两个方面研究“神实主义”创作手法在《炸裂志》中的作用,并认为作者做到了“神”与“实的结合,很好地体现了“神实主义”。黄姝在《<炸裂志>:“神实主义”下的乡村“炸裂”寓言》中指出由于任务精神和小说情节的需要,荒诞、怪异、夸张甚至完全违背自然规律的情节安排正是“神实主义”创作手法的效果。三、创作的不足之处。阎连科采用“神实主义”的手法叙述了炸裂志的城镇化历程,批判了农村城镇化进程中的诸多问题,但不少学者认为小说在创作上因为“神实主义”手法的运用而有不少不足之处。如王童、王春玥在《一部出现偏差的城市化批判小说——论阎连科的<炸裂志>》中认为作者因醉心“神实”而脱离现实,因匆忙赶写而忽视叙事艺术,小说情节结构简单,人物呆板扁平。杨剑龙、王童、陈蘅瑾等人在《一部城市化批判的仓促之作——阎连科<炸裂志>三人谈》中也指出《炸裂志》缺乏精心推敲,内容上有自我重复,语言上缺乏节制。 通过对这些文章的研究分析,发现其中大多数文章侧重于对《炸裂志》寓言化书写的研究与解读,探讨炸裂村的发展历程与现实中国农村城镇化的关系,但缺少更为细致的研究与解读,学术界对于《炸裂志》中的婚恋书写研究也较少,仅有少部分研究者从女性身体研究角度部分涉及女性的婚姻伦理研究,如刘丁榕在《女性身体的言说——以阎连科小说<炸裂志>为例》中提到女性在家庭婚姻中受到纲常伦理的禁锢和主流文化意识形态的控制。 (二)、课题研究的意义和价值: 本课题将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炸裂志》中婚恋书写的内容、婚恋书写的原因、婚恋书写的独特之处与不足之处等方面进行研究,丰富了学界关于阎连科《炸裂志》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对阎连科小说创作风格有一定的了解,具有对阎连科的生平资料、评价资料和著作资料的一定的前期知识积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