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成瘾的定义 “网络成瘾症”(Internet Addiction Disorder,IAD)的概念,最早是在1994年,由美国纽约的精神医师I. Goldberg提出的。随后,美国匹兹堡大学的教授杨(Young,K.S.)对此现象进行研究,并提出了网络成瘾的概念:网络成瘾是指在无成瘾物质作用下人们上网行为冲动失控,是一种类似于赌博的强迫行为(Young, 1999)。美国心理学会(APA)于1997年,正式承认了“网络成瘾”研究的学术价值。我国台湾学者周倩[2]将国际卫生组织对于成瘾的定义加以修改后,将网络成瘾定义为:由重复地使用网络所导致的一种慢性或周期性的着迷状态,并产生难以抗拒的再度使用的欲望。同时会产生想要增加使用时间的张力与耐受性、克制、退瘾等现象,对于上网所带来的快感会一直有心理与生理上的依赖。这种定义相对全面,但还是没有把网络成瘾从其它成瘾中区分出来。Armstrong[3]对网络成瘾的概念做了较全面的描述,认为网络成瘾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成瘾者有大量行为和冲动控制上的问题,分为以下几种类型:⑴网络性成瘾(cyber-sexual addiction)⑵网络关系成瘾(cyber-relational addiction)⑶网络强迫行为(net compulsions)⑷信息收集成瘾(information overload)⑸电脑成瘾(computer addiction)。 关于网络成瘾的概念,不少学者提出质疑,反对用“成瘾”这一术语来命名这种现象,认为夸大了这一现象。Davis[4] 认为,成瘾(addiction)是指有机体对某种药物心理上和生理上的依赖。因此,他主张以病态性网络使用(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简称PIU)来取代网络成瘾的说法。这类观点突出了互联网的使用给使用者生活带来的消极影响,更强调人在互联网使用中的“非理性”的特点,即过度使用互联网或使用不当的状况。 目前,学术界对于“网络成瘾”还未形成确切的定义。因此,对于这一现象的称呼也没有统一。尽管,与网络成瘾(AIO或AI)概念相比“,病理性使用互联网(PIU)”一词更加明确的解释了互联网产生消极影响的真正原因,更具科学性。但由于网络成瘾(IAO或Al)的概念出现早且更容易为大众所理解和接受。因此,研究者更倾向于用使用“网络成瘾”这一称呼。
网络成瘾的鉴别诊断 对于网络成瘾的鉴别诊断,目前为止国内外还没有形成一个公认的测量网络成瘾的量表,但已有不少研究者对其进行研究。 Young在其对网络成瘾研究的基础上,根据《美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手册(第四版)》中的病理性赌博的10条诊断标准,加以修改后形成IAD的诊断标准问卷(Young,1999)。该问卷项目少,操作简单,被较为广泛使用,但该问卷没有明确的信效度,在将来的研究中值得注意。随后,Brend[5]对Young的诊断标准进行修改,提出了自己的诊断标准,提出了“5+3”的诊断标准。其问卷的效度及临床使用效果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随着研究者对网络成瘾测评工具的发展,Dvais[6]等人从认知角度出发,设计编制了《戴维斯在线认知量表》(简称DOCS)。该量表有待改进之处是,(1)量表的名称“DOCS”未明确告诉被试量表要测的内容;(2)题项不是对网络成瘾病态症状的简单罗列,所要测量的是被试的思维过程(即认知)而非行为表现。[7] 我国台湾学者陈淑慧,以大学生为样本,编制了《中文网络成瘾量表》。该量表是依据较严格的心理测量程序而编写的,具有较好的信效度,各因素内部一致性系数介于0.72-0.82,全表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2. 周倩翻译了Brenner编制的互联网相关成瘾行为量表(Internet-Related addictive Behavior Inventory,IRABI)。此量表共有32个项目,内部一致性系数a=0.87。经过周倩(Chou nad HSai,2000)等人修订后的中文版量表第2版(C一RIABI一II)共有37个项目,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a=0.925。[8] 目前较被广泛使用的是Young编制的网络成瘾诊断量表和台湾学者陈淑慧编制的《中文网络成瘾量表》。前者使用起较为方便,后面有科学的、明确的信效度。
国内外学者对于大学生网络使用和成瘾做了广泛的研究,但对前人的研究进行总结的过程中,不难发现其研究的局限性。 第一,没有形成统一的网络成瘾的定义及诊断标准。很多研究者对于网络成瘾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给出了自己的定义,但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标准。由于定义的不同,诊断标准也存在着差异。因此,后继研究者应该从网络成瘾的特点出发,对网络成瘾进行科学、准确的界定。并且,研究者应该根据心理测量学的原则,编制出严格科学的测量工具。 第二,研究比较散乱。很多因素差异上,不同的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对网络使用和网络成瘾进行了研究,但是目前的研究很难形成系统的理论。当然这种研究中研究过程中的取样方式,被试所生活得文化教育背景都有关。因此,有必要做更多的实证调查,并且在被试的抽样上要确保样本的代表性,以使得研究结果更接近事实。 第三,缺少横向比较。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发现关于网络使用和网络成瘾方面的横向比较的资料甚少。但是基于网络的全球性以及网络使用、网络成瘾的全球化的特点,使得做国际间的横向比较更有实际意义。因此,后继研究者可以对这方面进行展开。 |